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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世俗為神聖—星雲大師人間淨土思想探微
「人間淨土」是非常有創造性的宗教理論。星雲大師對於「人間淨土」理論的發展和完善做出了較大的貢献。星雲大師在修行實踐上主張「禪淨共修」,認為人間佛教的最終目標是實現人間淨土,他的「人間淨土」論強調淨土的心靈化、人間化、社會化和生活化。除了理論上的貢獻外,星雲大師亦推動「人間淨土」的實現,其一生弘法事結晶—「佛光淨土」為建立現代人間淨土提供了一個範本。站在佛教的現代轉型的角度來看,「人間淨土」對於整個中國佛教思想和實踐的現代化來說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從淨土思想發展史來看,「人間淨土」提供了有別於傳統他方淨土和唯心淨土之外的第三大範式,其殊勝之處在於針對現代性的根本特點,以「化世俗為神聖」的智慧巧妙處理了神聖性與世俗化之間的張力,具有較高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
智圓的「秩序之學」與近世佛教的職能定位
伴隨著唐宋變革而來的近世化,宋代佛教處於一「制度社會」中。為應對由此產生的合法性之危機,宋初天台佛教通過「山家山外」之爭而更早開展了一「自覺」的反思,藉此定位佛教身分職能,從而參與對制度社會的建設。相對山家知禮的「行懺」路徑,智圓乃是要以「治心」之學定位佛教職能,以此最徹底地實現佛教的「祛魅」。智圓的「秩序之學」雖是應對「近世化」的工作,然不只具有思想史研究的價值,對於回應「現代性」議題的當代人間佛教也有一啟示意義。
從出世到入世——以太虛大師和星雲大師為中心的人間佛教現代性轉型
放在民族—國家建設,以及新文化運動等新思潮衝擊整個社會的背景下,我們才能更好地理解佛教的歷史處境,及其面臨的現代性轉型的歷史任務。正是敏銳地意識到了佛教所處的現代性轉型的歷史使命和歷史任務,太虛才適時提出了「人生佛學」、「人生佛教」以及「人間佛教」的思想體系及社會實踐路徑,並將佛教從出世的傾向拉往入世、救世的方向,成為人間佛教理論的開拓者。得益於各種因緣際會,星雲大師繼承並發揚光大了人間佛教的理論和思想體系,開創性地實現了全球弘法的夢想,並更新了佛教的形態,成功地實現了佛教的現代性轉型。佛教的現代性轉型,至少可以分為佛教的教義層面和佛教的組織層面。太虛大師及星雲大師等人所宣導的人間佛教,在這兩個層面均有所創獲,並提供了成功的經驗和模式。
人間佛教發展過程中的世俗化問題辨析
「世俗化」(secularization)一詞是當下宗教社會學研究中使用頻率很高的一個概念,但也是頗為混亂且充滿爭議的一個概念,事實上,很多論者在使用這一詞語之前,並未釐清其概念史的複雜內涵與具體語境。首先,在西方宗教社會語境中,「世俗化」一詞有著極為複雜的演化過程,它最早出現於1648 年的《威斯特伐利亞和約》(Peace of Westphalia)中,指把原先由教會管轄的土地轉移到由非宗教的世俗政權管轄。其後,世俗化也指向教會恩准聖職人員重返世俗,以及將原先由教會管轄的部分事務交由世俗政權管轄,在此意義上,世俗化主要指向宗教在社會、文化或政治上的隱退。
人間佛教發展過程中的世俗化問題辨析
「人間佛教」自太虛首倡,經印順、趙樸初等人的發展,已成為中國佛教的主流思潮及其謀求自身與現代社會相適應的現代化發展路徑;但是,在當下人間佛教的發展過程中,圍繞「世俗化」問題也產生了諸多的爭論與質疑。究其原因,不僅因為「世俗化」一詞本身充滿了歧義,同時也因為不同的論者在使用「世俗化」一詞時基於不同的理論立場和具體語境。有的論者在言及中國佛教「世俗化」時,僅局限於中國佛教自身的漢語歷史語境,而無視現代性理論提供的宏大背景;有的論者則立足於西方宗教社會學的立場,而無視中國佛教與西方宗教形態的差異性;而有的論者則持受世俗化與宗教性兩相對立的立場;凡此種種。因此,澄清「世俗化」一詞的概念史背景與不同言說語境,進而對人間佛教發展過程中有關「世俗化」問題進行辨析、澄清,不僅有助於人間佛教的理論建設,也有益於中國佛教的未來發展。
菩薩行的現代轉型——以星雲大師人間佛教理論實踐為中心的探討
「佛教現代化」是星雲大師「人間佛教」思想和實踐的重要內容。星雲大師暨佛光山的佛教現代化運動改變了傳統佛教界的諸多弊端,有效地推動了佛教在現代社會中的傳播和轉型。這一「佛教現代化」的實踐主要表現在四個方面,即把與大眾生活疏離的傳統佛教,轉變為落實在現實生活中的佛教信仰。把傳統佛教中深奧難解的法義進行大眾化和通俗化的詮釋,改變了傳統佛教多集中於精英人士的局面,使佛教教化通俗化,而為大眾所接受。改變了傳統佛教較為局限的教育辦學方式,形成開放性、現代性的新型佛教教育模式。對於傳統佛教中實際存在的性別歧視現象,宣導男女平權的理念並付諸於實踐。星雲大師暨佛光山佛教現代化的理念與實踐,為佛教在現代社會中如何順利傳播和產生影響提供了卓有成效探索。
「新般若學」視域中的星雲大師人間佛教
星雲大師之人間佛教是現代性的佛教,但其根基仍在於傳統佛教。大師深具般若智慧與善巧方便,此乃大師人間佛教之真正基礎。而對此進行理論深化仍須從大乘佛學著手。本文在程恭讓教授論證之基礎上提出「新般若學」,意在以傳統般若學為基礎構建新般若學之體系,並在此新般若學之視域中洞觀大師之人間佛教。但本文只是提出了這一構想,並初步考察了大師之般若思想及其與人間佛教之關係。
多元現代性視域中的佛教與傳統
本屆研討會以「人間佛教與傳統文化」作為主旨議題,甚符當下因價值迷惘而極顯焦躁的時代之需要。筆者早已發表的相關論文較多言及,不必贅述,只在註釋中列出供參考。本文擬集中探討處於學術前沿,值得進一步作深入研究的該議題四個方面。
人間佛教與多元現代性——以星雲模式為中心的探討
現代化絕不是一個現代性逐漸代替傳統性的單線發展的歷程,而是現代性與傳統文化對話、交流和互相重新建構的複雜的過程。中國社會以及佛教在現代化的進程中,面臨著兩個方面的挑戰:第一,中國社會和佛教自身的現代化轉型,要繼續在理性的啟蒙下,在功能上全方面地適應現代化的進程;第二,在現代化已經呈現出其自身具有的矛盾性和困境的視野中,佛教以及其他的中國文化要發揮其精神性和宗教性的因素,引導、規範甚至局限現代化的衝力。星雲大師所提倡的人間佛教模式,是佛教現代化的一個典型的範式,很好地處理了佛教自身的現代化轉型與現代性的矛盾之間的張力,為多元現代性的發展提供了範例。
人間佛教與多元現代性——以星雲模式為中心的探討
現代化的進程,並不是現代性逐漸膨脹,從而取代傳統性的過程,相反,現代化的進程,是傳統文化與現代性互動的過程,這一互動,一方面要求傳統文化本身的現代化轉型,使傳統文化本身能夠適應現代化社會發展的契機,適應現代人的身心需求,而不是進入博物館;另一方面需要傳統文化中的精神性與宗教性的成分引導、規範甚至限制現代性的衝力,使人類自身保持其高、廣、深的整全生命形態,使人類社會更加合理化、更廣大的人民的利益有所保障,使人類可以與自然環境和諧持續發展。正是在不同的傳統文化與現代性的對話與互構中,多元現代性的意義才能夠彰顯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