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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佛教的空間展開—以佛光山建設為例
宗教道場建設不是一組建築的隨意組合,而是有很深的宗教寓意,藉由空間,賦予宗教人需要的神聖特質。研究宗教道場建設時,若站在建築的立場,可關注特定時期建築技術與藝術為此空間構型提供的可能,若站在宗教的立場,則能關注殿堂的空間配置怎樣構成特定的宗教寓意。本文從佛教道場(主要表現為寺院)切入,說明近代以前中國寺院的空間開展,無論是營造崇高還是莊嚴,目的都是要讓寺院成為有意義的組合,增強寺院的異質特性,藉此引發信眾的敬信。近代以來中國寺院的空間開展,由於人間佛教的影響普遍推開,無論是恢復重建的寺院,還是完全新建的寺院,體現人間性的附屬建築已經成為寺院必不可少的部分。而佛光山的道場,則是除了在附屬建築的功能中體現人間性外,其宗教性或朝拜性建築基本上仍然沿襲傳統象徵思路,其建設更值得關注與借鑑。
人間佛教的理論淵源與理論建構
人間佛教作為二十世紀至今佛教實踐的重要思潮不僅在海峽兩岸而且在全球均產生了重要影響。該思潮的產生與人間佛教諸多宣導者因應社會轉型改變山林佛教、經懺佛教現狀密切相關,其理論依據自然是佛陀的言教,其旨趣是回到佛陀的本懷;在人間佛教行者的實踐中,他們也因應具體的時空環境開展理論建構,並呈現出不同的宗風。因此,人間佛教的理論淵源和理論建構,不僅是教界發展的思想基礎也是學界學術研究和文化建設的重要命題。
正法重輝的曙光——星雲大師的人間佛教思想
「大師」一語,在近世中國佛教徒中頗有被降格濫用之嫌,甚至被當作對比丘尼的專稱。其實,大師(梵語)在佛教中本是一個相當高級的稱謂,按《本事經》解釋,是指證到須陀洹果以上直至佛果的聖僧,此等人出現世間,以佛法的智慧化世導俗,令諸眾生得無量義利安樂,萬世師表,故稱大師。《瑜伽師地論》卷八二:「能化導無量眾生,令苦寂滅,故名大師;又為摧滅邪穢外道,出現世間,故名大師。」大師又為菩薩的德號之一。中國佛教界歷代被尊稱為大師者,如道安、僧朗、慧思、智者、吉藏、玄奘、惠能、善導等,日本的最澄、空海、圓仁、圓珍,及民國的太虛、印光、弘一,皆是影響巨大、堪為萬世師表的法門龍象,多屬某一宗派的重要祖師或為弘揚佛教作出巨大貢獻的祖師級人物。當今佛教界,真正稱得起大師尊號者,當推星雲和尚為第一人。
星雲文教館的功能設置與都市人間佛教的弘化趨勢
變遷的信仰方式對應的是傳教方式的善巧方便,而永恆的信仰法則指向的是回歸佛陀的本懷。在回歸佛陀本懷的契理基礎上,利用種種方式契機地踐行人間佛教的發展道路。本文立足於政府宗教管理的制度空間、城鎮化進程中的都市流動人口信仰需求、網路社會的發展所帶來的社會空間的轉變,以星雲文教館為個案,研究了都市人間佛教的弘化趨勢。筆者指出,星雲文教館的啟用,在踐行人間佛教的道路上,通過「社區佛教」的形式,改變了上海都市社區的人文景觀,在全球化大都市社區之中為傳統文化、個體心靈與現代生活之間的溝通,構築起了一個讓都市人群喜聞樂見的大眾化平台。這一平台的建設,或將成為未來都市人間佛教弘化發展的主流趨勢。
從「持戒」到「給人因緣」——《佛法真義》與星雲大師的「佛教仁學」
人間佛教乃是當代漢語佛教的主導形態,其中,由星雲大師領導的台灣佛光山系統,是世人公認最為成功的典範。筆者曾撰文指出,星雲大師人間佛教思想不是星雲大師一人之思想,而可視為是全球化時代漢語佛教對現代性的一個「集體性」思想應對,故有其新的佛教形態學的意義。從規範性的角度說,此一新的佛教形態學即是「佛教仁學」,乃是人間佛教行者基於佛教的般若智慧與慈悲精神,將中華「仁學」原則自覺地接納,進而從理論與實踐兩個層面最徹底地貫徹落實之的形態表現。對於「佛教仁學」形態的有效性、局限以及未來發展,自然仍有討論的空間,這裡,筆者擬結合星雲大師新著《佛法真義》,特別圍繞大師對「持戒」與「給人因緣」的詮解,對星雲大師的「佛教仁學」再作一申論。
「至福」與 「圓滿」——「人間佛教」的跨宗教文化整合與歐洲「佛光會」的使命
在當今全球化加劇、跨宗教文化交流日趨頻繁的今天,「現代性」面臨危機,其合法性不僅遭受質疑,且需要在一更大的全球文化視角下審視。職是之故,在當代處理東西方思想文化之整合,對中國思想傳統予以擴解之時,我們當有一新的思路與一更宏大開放的視野。對此,由星雲大師開創的佛光山「人間佛教」運動已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示範,值得我們作深度的理論反思。如果我們對佛光山「人間佛教」的定位不限於其對明清「經懺佛教」形態的反思,而更著眼於其對漢語佛教空間場域形態的突破,則在很大意義上講,佛光山「人間佛教」的成功,乃是緣於其自覺或不自覺地展開了一有效的跨宗教文化整合,參與到全球文化的建設發展進程中。換言之,「國際化」是人間佛教的必然發展。即如星雲大師所說,「我們成立國際佛光會的目的,就是要將佛法落實在人間」。就此來看,相對於現代新儒學,佛光山「人間佛教」之思想建設自有其特別之考慮。
星雲大師人間佛教詮釋觀研究—以「解憂」為例
星雲大師人間佛教「生命―生死―生活」的詮釋結構,既有來自於印度哲學、佛教哲學的要素,還包含對中國哲學傳統的吸納融匯。星雲大師融攝「空淨禪」的「生命―生死―生活」整體詮釋,是立足於「人間」的具體實踐,是大乘佛教菩薩精神的具體開展。以「解憂」為例,星雲大師主張將「憂苦」轉換為「憂患意識」、「先天下之憂」,以進取的精神將眾生的事業擔負起來,提出「慈悲即是佛性」的主張,擴展了慈悲的內涵,體現了佛教菩薩精神與中國傳統聖賢品格的會通。星雲大師的人間佛教詮釋觀是注重大乘菩薩道精神的佛教「實踐詮釋學」。
人間佛教的文學觀與天台思想
本文是作者另外一篇文字〈深情的大師─略論星雲大師的詩與人間佛教〉的姊妹篇。作者在本文中主要的重點是思考人間佛教文學觀何以可能的問題。文中把慈悲與一念心關聯起來,認為一念心這樣的意向性概念,給了慈悲一個可能的詮釋空間,那就是很可以把悲心的內涵賦予一念心,而成為一念心的基本內容,一念心既然是個陰識心,這陰識心就不必排斥像悲心這樣的情感性的概念,這樣我們也就可以解決悲心的義理難題,同時也可說佛菩薩都是不捨眾生的。如此一來,我們也就可以解決佛教文學觀的基本問題,同時為人間佛教的文學觀找到義理的支持點。
超凡入聖—「星雲模式人間佛教」的神聖性建構問題探析
宗教的本質和魅力在於其出離世間的神聖性,而人間佛教目前面臨神聖性缺失的質疑。本文以「星雲模式人間佛教」為中心,考察其對佛教「神聖性」的建構。神聖性概念借鑑自西學,無論西方學者如何爭論,對於神聖性來自於人為建構這一點,是認識一致的。星雲大師認為對神聖性的建構其實是靠信仰而體悟、依信仰而呈現神聖性,神聖力量在日常生活中的開顯是建立在堅定的信仰之上的。人間佛教認為神聖性與世俗性的關係是統一而非對立的,神聖性就體現在世俗生活之中。星雲模式人間佛教對神聖性的建構至少體現在5 個方面:以教義闡發論證義理的神聖性;以行佛修行體悟信仰的神聖性;以佛像建築彰顯空間的神聖性;以戒律制度維護秩序的神聖性;以社會參與建構終極追求的神聖性。其體現出的理論特徵,一是以理性建構內外結合的神聖性,二是以社會性建構不離世俗的神聖性。從神聖性建構這個維度來看,「星雲模式人間佛教」具有極強的生命力。
人間佛教的理論基礎「緣起性空」 —從太虛到印順再到星雲
人間佛教的首倡者太虛大師提出「緣起性空之和合」是「緣起之事」與「性空之理」的和合,但是不可以為知「性空之理」便妄加斷言,最終的真實是以無分別智親證的「中道」。印順法師將「緣起性空」的理論根據建立在《阿含經》的「緣起中道」之上,為「緣起」與「性空」的統一提供理論論證。星雲大師在前者提出的「緣起」法三重甚深含義之上,再增加「相由緣現」、「多從一有」、「佛是人成」,構成6 條體認「緣起性空」的定律。體悟「緣起性空」之理,以「無所得」為方便善巧的菩薩行將會更加清淨無礙。本文以「緣起性空」為核心,通過閱讀和對比分析3 位大師的相關著作及其他文獻,探究其在「人間佛教」中的地位和作用。筆者認為,「緣起性空」在「人間佛教」適應當今社會現代化發展過程中,以出世之心行入世之事能夠消解過度世俗化帶來的社會危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