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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佛教的「人間性」與經典詮釋之間
我曾經在數年前所發表的〈批判、圓融、會通―論人間佛教的「人間性」與「現代性」〉一文中,提出相對於「現化性」的「人間性」概念,但同時也區別「人間性」這個概念有同亦有異於啟蒙運動的「人文」(humanity;也可譯為人性)之處,最後我界定人間佛教的性格為一「批判性的人文主義」。
「佛說的、人要的、淨化的、善美的」 之研究
「佛說的、人要的、淨化的、善美的」是星雲大師晚年對人間佛教的定義,程恭讓教授稱之為星雲大師的「四句教」。從星雲大師對「四句教」的使用,弟子對「四句教」的賡續,學者對「四句教」的重視,均可見「四句教」在星雲大師人間佛教思想中的重要性。然而,此「四句教」為星雲大師何時所提出的?「四句教」之確切含義如何?以「佛說的、人要的、淨化的、善美的」定義人間佛教,是否存在過於重視人間佛教的世俗性,而缺乏神聖性呢?本文試圖通過爬梳相關材料,以文獻學和歷史分析的方法,對「佛說的、人要的、淨化的、善美的」之提出歷史進行具體而詳細的考察;以思想分析的方法,對其內涵進行深入的探究。本文得到以下幾個結論:「四句教」作為大師詮釋佛教的原則與方向;大師對「四句教」有明確的使用特色;大師在「四句教」中也回應了對於人間佛教世俗化的質疑,以及說明如何建構人間佛教的神聖性。
《成就的祕訣:金剛經》第二章——祕訣:般若
佛陀在靈山會上拈花示眾,是時,眾皆默然,唯獨迦葉尊者破顏微笑。佛陀曰:「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摩訶迦葉。」佛陀至多子塔前,命摩訶迦葉分座令坐,以僧伽梨圍之,遂告曰:「吾以正法眼藏密付於汝,汝當護持,傳付將來。」這是《五燈會元》裡的一則著名公案―拈花微笑,說明禪宗的傳承,根源於靈山會上佛陀傳法給摩訶迦葉。在所有人的面前,佛陀和摩訶迦葉「以心印心」、「心心相印」,而不是透過語言文字的辯解詮釋,解離了文字可能造成的矛盾和誤解,直入本心。之後,二十八祖菩提達摩東來中土弘法,以「壁觀」教人如何「安心」,直指「真如」,也就是「般若」。此後五傳至弘忍,到了六祖惠能之後,「南宗禪」波瀾壯闊,應驗了達摩祖師「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的預言。
人間佛教何以可能?
《人間佛教回歸佛陀本懷》以通俗的言語,頗具智慧地回應了「人間佛教何以可能」這一重大的歷史課題和現實課題。佛教擁有「人間化」的強大基因,佛陀所開示的一切教法,都是為了增進人間的幸福與安樂,所以,「佛教」就其本質而言就是「人間佛教」。對於佛教根本教義過於「消極的」詮釋,不利於佛教的人間化,於是,對之進行「積極的」詮釋,顯得尤為必要。佛教在中國傳播和發展的經驗告誡人們,只有秉承人間化這一佛陀本懷,沿著本土化的路徑,佛法真義才能發揚光大,佛教也才能傳揚開來並發揮積極的影響。當代人間佛教呈現出多維推動的態勢,可視為向佛陀本懷回歸的成功嘗試,於此也初步顯示出了人間佛教的時代價值。
人間佛教的生死觀建構芻論——佛教生死輪迴觀的現代理解與詮釋
自從人類有史以來,面對生死的問題,就有下列一連串的問題不斷地被提出:有情的生命是一世?還是三世?生死的歷程是有限?還是無盡?生命是造物主之所創?抑或自然發生的?死後是否仍有靈性的生命存在?或是就此一了百了?這些都是千古以來的疑難與謎題。
人間佛教需要「人間解釋」——論星雲大師對佛教的創造性解釋
西方當代哲學中有一門學問叫「解釋學」或「詮釋學」(Hermeneutics),如果追根究柢,這門學問乃是受到歷史上基督宗教詮釋《聖經》的啟發而創立。後來台灣學者賴賢宗教授在西方詮釋學的影響下,撰寫了《佛教詮釋學》一書(台北新文豐出版公司,2003),而我自己也曾寫過此類的著作,叫《「心悟轉法華」――智顗「法華詮釋學」研究》(宗教文化出版社,2007)。
《星雲大師人間佛教思想研究》書評
此次新編《星雲大師人間佛教思想研究》(上、下)2本書,基本上是源自程教授於2015年出版《星雲大師人間佛教思想研究》的大半內容。其以哲學思想的專業,嘗試運用詮釋學,納入尋根探源的歷史觀點和宗教學的現象分析等多元視角和方法,歸納併析釐其自 2013年至2019年相繼發表與星雲大師相關之人間佛教研究專論,藉以梳理並欲建構大師人間佛教思想理論的系統及其實踐的架構。雖並非不易,卻是從龐大紛陳的歷史洪流中,綜整現代中國人間佛教發展始末及其相關學術研究脈絡至為重要的文化工作之一,從而得以洞悉每個轉折過程中的關鍵要素,並作為開展未來的重要基石和指引。
當代馬來穆斯林的佛教建築文化
本文旨在以清真寺為例,一析傳統佛教工巧明在今日東南亞馬來穆斯林社區的延續與發展。按傳統馬來社會對佛教的彌奴山(須彌山)世界觀進行了「三界」(欲界、色界、無色界)的詮釋與結合,從而呈現三層式彌奴山型屋頂的佛寺與後來伊斯蘭教化的清真寺建築造型,形成了東南亞特點的佛教建築文化。至少從十三世紀開始,上述三層式彌奴山型建築先後形成了學界所辨識的傳統本土型、中國糅合型和後現代主義型三種子類,既為今日清真寺建築所延續,也為現代馬來穆斯林所自覺與傳承著。佛教建築文化之得以在現代馬來穆斯林社會繼續存在與發展,不能不歸功於後者對佛教建築所做出的伊斯蘭教化的相容詮釋與調整,從而使歷史文明的連續性成為可能。
觀音與海洋——明代東南沿海的觀音信仰
觀音信仰傳入中土之後,歷經本土化及於各朝新舊文化元素重新建構中所形塑的觀音信仰內涵與形象變遷,至今已有不少研究涉及,詳細可參考拙著《觀音與海:明代東南沿海的觀音信仰》,茲不贅述。由於個人長時間關注明代佛教與社會文化交涉的世俗化議題,故對於觀音信仰如何與明代各時期的社會文化新舊元素之解構、重構等進行有機的文化融和,深感興趣。但本書並不著意對明代觀音信仰從事全面性探討,亦非個人能力所及。而是希望立足於東南沿海地區,較具體而翔實的觀察在長達兩三百年的明代歲月中,觀音信仰如何與東南沿海的文化,亦即如何藉助沿海的人事物與之互動交融而產生內涵與形象上的轉變,依此詮釋觀音與海洋的某種關係。箇中非常複雜而多元的演變過程之究明雖屬不易,但或許是理解觀音信仰在地化與信俗化的切入點之一。
星雲大師對臨濟禪的現代詮釋與傳承
通覽中國佛教的歷史和現狀,顯而易見,星雲大師是在世界範圍內實踐並推動人間佛教的工程師。他說:「人間佛教就是佛說的、人要的、淨化的、善美的,凡是有助於幸福人生增進的教法。」基於這樣的理念,他數十年如一日,奔走人海,摩頂放踵,百挫而無反顧。如果說太虛大師在中國近代史上提出了人間佛教的概念,並嘗試系統化的理論論證,那麼,星雲大師無疑是全面實踐人間佛教的第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