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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星雲禪話》的書寫看禪觀下的兩種真實
禪家公案在逐漸獨立的過程中,脫離了歷史背景,成為一個高度抽象化的「敲門瓦子」。而《星雲禪話》在繼承了古代公案簡單化、程式化書寫傳統的基礎上,重視對公案「具體情境」的描述,再次將公案置於歷史性敘述中。同時,對公案進行了重新組合,並增飾以文,使得書寫「文質彬彬」。《星雲禪話》對公案的重構主要是在構建禪史以及塑造禪者上,並用現代白話翻新了公案語言。禪門燈史、傳記公案歷來受到「偽史」的批判,在歷史與時間的思維習慣下,虛構法系、杜撰史書等問題輒需撥亂反正。然而作為追求終極意義的宗教,「吾道一以貫之」,其超越性未曾變易。禪宗的「真」不在耳聽目見,不在外境事相,亦不在知識學識,而在真如本性。一旦觸及真心,詩文也好,佛禪也罷,隨緣歡喜,妙趣橫生。
佛陀的人間性與超人間性—以《釋迦牟尼佛傳》為中心
星雲大師筆下的佛陀既具有豐富的人間性表現,又具有充足的超人間性內涵。在《釋迦牟尼佛傳》中,佛陀的人間性由 4 種形象給予展現:勇毅的革命者、慈孝的事親者、善巧的教化者、清淨的生活者;佛陀的超人間性則包括超人間的瑞相殊容、超人間的智者聖境、超人間的神通威力。佛陀的人間性與超人間性雖各有不同,但大師通過發掘二性間互攝互融的關係、闡明萬有在「法」上的鏈接、重構與消解傳統佛傳的神話敘事,從而將佛陀的人間性與超人間性有機的統合了起來,二者在大師筆下共同形塑了一個「人間佛陀」。在創辦佛光山後,大師將佛陀的人間性與超人間性精神注入佛光教團,從而打造了一個既擁有著廣泛繁榮的人間事業,又擁有著諸多神聖追求、神聖實踐的弘法團體。
本懷同感與人間神顯—現象學視域中的「星雲戒學」研究
自由化、制度化、人間化的「星雲戒學」超越了形上化、禁欲化的傳統戒學,成為化解傳統戒學所遭遇之時代危機的戒學新形態。就內在維度而言,強調將佛陀本懷內化於自身,並在當下生活情境中重構自身,達到佛陀本懷的切身化狀態的「本懷同感」,是「星雲戒學」的根本視域,「因時制宜,時開時遮」與「止惡行善,饒益有情」,是這一視域在制戒原則與戒學精神方面的具體呈現。就外在呈現而言,人在日常持戒活動中,可以達到自利利他的「人間神顯」狀態,即持戒所達到的上手狀態,而犯戒與懺悔,則構成陷入非本真狀態的持戒人自我救贖的內在機制。就終極境界而言,「人格完成,菩提圓滿」是「星雲戒學」的「理想型」。另外,本文還探討星雲戒學與定、慧學及佛光山人間佛教的關係。
佛教的制度化重構— 以星雲大師人間佛教理論實踐為例
現代性的佛教制度建構,是星雲大師人間佛教理論和實踐的重要組成部分。佛光山的制度建設注意到融合傳統與現代,並由此形成了適應於現代社會的新型佛教制度。星雲大師提倡並踐行的現代佛教制度不僅促進了佛教自身的發展,也成為中國佛教走向國際化的重要推動力量。以佛光山為代表的諸多舉措,如對融合佛教戒律的制度建設、制度與現代社會相適應,以及制度所包含的民主原則等,都是值得關注的佛教制度要點。
釋迦牟尼佛的植入及其對《壇經》的系統重構—星雲大師《六祖壇經講話》研究
釋迦佛與心性佛— 星雲大師重構《金剛經》的內在理據
星雲大師《金剛經講話》對《金剛經》進行了系統重構,其內在的理據是釋迦佛和心性佛兩種佛性論的植入:釋迦佛使「空」理的佛教變成「生活的佛教」,心性佛使「緣起」的佛教成為「心生的佛教」。同時,釋迦佛與心性佛兩種佛性論體系也存在互相交融:由於對釋迦佛的崇信,心生的佛教淡化了訶佛罵祖、輕視經典的傾向;由於對心性佛的推崇,生活的佛教獲得了神聖世俗的內在根據。兩者協調統一,使星雲大師提倡的人間佛教呈現出中道圓融的特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