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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佛禪——一種思想史的讀解
「念佛法門」曾直接啟發過中國禪宗的實踐,這大概是不容爭議的事實,而結合了淨土觀念(無論是彌勒國土還是西方淨土)的念佛方法是如何融攝到中國禪的思想和修證當中,卻是一個要複雜得多的問題。依太虛、印順一系的看法,戒律和淨土是不應獨立成宗而為中國佛教各家所奉持的共法。不過,各家對淨土的取捨抉擇,都鮮明地表示了自宗的立場。如天台、賢首均以判教的形式會通淨土,但台宗詳於觀門和心具的說明,賢首則重於法界緣起和理事意義上的圓釋。即使禪宗內部各家,對淨土念佛的融攝也有相當複雜的不同。
三藏與部派
佛法是佛陀的三業德用,佛陀涅槃後,他的一切言行教化都被結集在「三藏」——經,律,論中,並由此宏通開展,流傳至今. 但由於部派的分裂,各派為證明自己的權威,正統,乃以自派之立場重新編纂聖典,遂造成了部派間各自擁有自己學說和經,律二藏的史實. 而各派經,律內容的歧異,也促使學僧更致力於教法的說明,註解與分類整理,以消弭彼此間的矛盾與出入,阿毘達磨 (論) 遂因此而興起. 故三藏的結集與部派的成立,二者是交互影響的。 本文以聲聞三藏 (小乘三藏) 來做敘說,介紹聖典四次重要的結集及其成果與後經,律的分化. 作者依印順法師的說法,分析各派分裂的主因與其所主張之不同,並列出各部派所傳持之三藏,以區別不同經,律的所屬部派。
印順導師不曾說過禪宗是「梵我外道」--回應慧昭法師與陳英善小姐之「印順法師說」
人間佛教改變了世人對佛教的看法
在此思考架構下,佛教與現代合理化經濟生活可說是格格不入的。當然,現代資本主義自身也存在許多問題,並不是不可批評的,但是,各國面對現代化發展以及具體社會建設,如何接引現代資本主義經濟體制此一核心議題,也是各不同宗教不能迴避的課題。佛教如何看待當前經濟社會﹖如果只能視其為五濁惡世,必須超脫出塵才能修道,則佛教只能置身在現代社會之外,無法提升、改變世界。而遁世修行真的是佛教最好的價值嗎?難道佛教只能在深山修行、不問塵世,才能顯得更為莊嚴聖潔呢﹖地藏王菩薩發願:「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未空,誓不成佛。」佛教如果只在深山修行、置身俗世之外,豈能度化眾生、開創人間淨土﹖拘泥於形式,不是真的佛法,佛陀滅度時講授四依法:依法不依人、依了義經不依不了義經、依義不依語、依智不依識。只是執著於隻字片語,把僵化的形式當成佛教教義,無法接續佛陀的志業。因此,太虛大師說:世法皆是佛法,佛法不是佛法,善識此意,任何經論皆可讀也。印順法師也從阿含經:諸佛世尊皆出人間,不在天上成佛也。強調人間淨土的觀念。這些都是回到佛陀傳法的真諦以面對俗世的流變。同樣的,星雲大師主張佛法不離世間覺,應該抱著先入世、後出世的態度,先把世間的問題解決了,才能出世,因此,要以出世的思想做入世的事業。
人間佛教發展過程中的世俗化問題辨析
「人間佛教」自太虛首倡,經印順、趙樸初等人的發展,已成為中國佛教的主流思潮及其謀求自身與現代社會相適應的現代化發展路徑;但是,在當下人間佛教的發展過程中,圍繞「世俗化」問題也產生了諸多的爭論與質疑。究其原因,不僅因為「世俗化」一詞本身充滿了歧義,同時也因為不同的論者在使用「世俗化」一詞時基於不同的理論立場和具體語境。有的論者在言及中國佛教「世俗化」時,僅局限於中國佛教自身的漢語歷史語境,而無視現代性理論提供的宏大背景;有的論者則立足於西方宗教社會學的立場,而無視中國佛教與西方宗教形態的差異性;而有的論者則持受世俗化與宗教性兩相對立的立場;凡此種種。因此,澄清「世俗化」一詞的概念史背景與不同言說語境,進而對人間佛教發展過程中有關「世俗化」問題進行辨析、澄清,不僅有助於人間佛教的理論建設,也有益於中國佛教的未來發展。
論當代人間佛教思想的反思特質:以太虛大師的論述為中心
太虛大師(1890-1947)是20世紀漢語佛教界肇興未已的「人間佛教」思潮運動過程中,思想影響最卓著的佛教思想家,其思想個案至今仍值得人們進行深入探析。本文從印順法師在《太虛大師年譜》中的總體評價入手,指出太虛大師所著力建構的「人間佛教理論」,呈現出鮮明而深刻的反思意識。這種反思意識的構成內容,具體表現為對中國佛教思想傳統的反思、對中國佛教的出路的反思,對中國佛教與中國文化之關係的反思,以及中國佛教與中國社會關係的反思認知,必須結合其對人間佛教社會觀、乃至社會理論展開相應的思考。 本文指出,太虛大師以反思性為特徵的「人間佛教理論」,堅持以佛教為本位、以中國為本位兩大原則立場,以此展開其「人間佛教學」建構的「佛教性」、「中國性」、「社會性」、「文化性」和「普世性」,有其鮮明的中國社會認知與佛教弘化的關係意識。上述太虛大師佛教思考中的佛教性、中國性、社會性、文化性和普世性,既是其人間佛教理論的構成內容,更體現其人間佛教理論具有一種「反思性」的建構類型。
近代中國《阿含經》的「發現」與人間佛教的發展
漢譯四部《阿含經》在傳統上被視為小乘經典而未受到重視。近代以來,受歐洲、日本學者的影響,中國學者開始重新關注《阿含經》。1920 年開始,中國阿含經典研究成果大致經歷了從梁啟超的概述性認識,到呂澂的經文校勘,再到印順法師對內容義理的深入辨析這三個階段。十九世紀下半葉,《阿含經》編譯工作的代表性成果有印順法師的《雜阿含經論會編》、《佛光大藏經‧ 阿含藏》、《漢譯南傳大藏經》等。這些基礎研究和文獻整理工作的完成,既扭轉了對《阿含經》的傳統認識,也為對《阿含經》的進一步深入研究奠定了基礎。隨著《阿含經》的「發現」,近現代人間佛教思潮中的幾位重要代表性人物,都不同程度地從中獲得了人間佛教創立與發展的理論支撐。太虛大師對《阿含經》的態度儘管受傳統束縛很大,但也萌生了「人間佛化之原本,可尋之阿含」的思想認識。印順法師則由《阿含經》開顯出人間佛教思想,通過經典詮釋構建人間佛教的合法性。而星雲大師回歸佛陀本懷,直接從《阿含經》中獲取人間佛教理論實踐的參考和指導。近代中國《阿含經》的「發現」與人間佛教的開展,可以說是並行發生、相互促進的。
「信」在初期佛法中的開展
佛法重自證而不重信仰,但在佛法廣泛傳揚後,社會大眾對佛的敬仰與一般宗教的信心相似,「信」成道品的內容,為「五根」「五力」之一. 這是對佛生起的淨信心. 佛教用「信」為修持方法,憶念而不忘失,稱為「佛隨念」「法隨念」「僧隨念」. 信念三寶不忘,到達「信」的不壞不動,名為「佛證淨」「法證淨」「僧證淨」,即是依此隨念而得不壞的淨信. 信用於修行,意味著「自力不由他」的智證的佛法,一部分向他力的方向轉化. 修學而趣入預流果的方便,經說有二類:一約四諦說證入,是重於智證的方便; 二以信戒為基,引入定慧的方便. 此二者,一重慧一重信,但這只是適應不同根器的善巧方便,如證入聖果,都是有信與智慧. 將「信」引入佛法,攝受信行人,終要導入智慧的觀察分別忍,才符合佛法的正義。
太虛大師「人生佛教」理念之淵源及思想背景
人間佛教在當代踐行中,已為廣大佛教信徒所接受,因此已然成為當代佛教信仰之主流。為此,本文回眸太虛大師首創「人生佛教」,為其弟子印順法師架構「人間佛教」義理體系與理路,作為其思想和觀念的基礎脈絡,尤其是嘗試回答:為何匡正、遏制佛教積重難返且日趨嚴重的世俗化、庸俗化傾向的佛教現代振興運動,恰恰最終落實於太虛大師所倡導的「人生佛教」及嗣後發揚光大的「人間佛教」信仰模式中?而佛教改革運動又為何恰恰與晚清民初的時代巨變與革命觀念洶湧澎湃相同步、相呼應?又是何種特殊的人生經歷,太虛大師被選擇並擔荷起首創「人生佛教」理念的使命?這些問題的回答,對於深入理解和正確把握「人間佛教」信仰模式的意趣、反省當代「人間佛教」信仰模式的得失與利弊,應是頗具價值的參照依據。
人間佛教教育之發展――以印順導師與星雲大師為例
從佛陀開始於鹿野苑說法,佛法教育始具雛形;佛教傳入中土,中國佛教的叢林式教育逐漸成形。流傳至今,隨著時代轉變,佛法教育的方式也必須契應世間的潮流,以達弘法之效。當代最受矚目的便是「人間佛教」的傳揚與開展,而目前在兩岸之間可謂人間佛教最具代表性的即是「印順導師」及「星雲大師」;故本文欲探討兩者在佛教思想上的傳承與發展,以及對於人間佛教理念的倡導、佛教教育的落實,並提出兩者弘化性格的共性與殊性,文末則高度肯定兩者所發揮最具影響力的教育貢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