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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簡明通達的佛教百科全書——《佛光教科書》
一九九九年九月至二○○○年一月,我應臺灣清華大學之邀,自北京赴新竹,在該校中文系講學。其間曾承學術摯友──成功大學教授張高評先生相陪,至高雄拜訪佛光山文化院,並就唐代文學與佛學的關係作一次學術講演。我在講演中舉引了柳宗元的一段話。柳宗元是唐代一位頗有才情與眼光的文學家兼思想家,他能從文化融合的角度看待佛學與儒學,認為佛教教義「往往與《易》、《論語》合」,「不與孔子異道」,並批評韓愈所謂排佛,僅僅是一忿其外而遺其中,是「知石而不知韞玉也」。(〈送僧浩初序〉,《柳宗元集》卷二十五,北京中華書局,一九七九年)。最近我通閱了星雲大師編著的十二冊《佛光教科書》,再次感到柳宗元「韞玉」說之可信。從《佛光教科書》中,確可體認佛教文化真乃石中所藏之寶玉。
化成天下的人間佛教
自從「文廟」、「書院」、「私塾」等儒家教學機構淡出中國人日常生活以後,儒學的教育責任,在很多時候落在寺廟、道觀身上。若從源頭上說,這是明清以來三教合流的餘緒;若從近的原因來看,那就是人間佛教的理念。
人間佛教與儒佛交融——以太虛和星雲大師為中心
在中國佛教界對人間佛教理論的完善和實踐展開過程中,體現了與儒學思想相融合的特點,雖然在佛教中國化的過程中,曾經歷過儒學化的過程,但人間佛教再次關注到與儒學的思想聯繫,這種融合體現在諸多的方面,此文以比較性的方法,將這種融合歸納為七個方面,即人間佛教的人本特色與儒學的人本主義的融合、人間佛教的倫理思想與儒家的倫理觀的融合、人間佛教的「入世」品格與儒學的入世精神的融合、人間佛教的人間淨土與儒家的大同理想的相融、人間佛教的成佛境界與儒學的成聖理想的相融通、人間佛教的契理契機方法與儒學的經權結合方法的相通以及人間佛教的實踐品格與儒學的重行傳統的相通等等,人間佛教這種儒佛交融特點有其重要的意義。
程頤天理論的建構及其與佛學之因緣
本文試圖探討程頤是如何吸納佛家的思辨哲學以構建理學的靈魂──天理論,從而實現其抗擊佛教、重振儒學的理學旨歸的。 文章首先闡明了傳統儒學因拙於形上思辨,已無力招架形上學富足的佛教的攻勢,程頤的天理論便是他攝取佛學的思辨方法重塑儒家倫理的結果。接著文章又詳述了程頤天理論和佛教的關係,認為繼承佛學的本體論思惟方式是程頤天理論和佛學的最大因緣。文章以為程頤的本體論有一個從理本、心本並重到專宗理本的轉變過程,而佛學輒為程頤早年的「二本構架」和貫其一生的理本論的營建提供了思想資源。文章還指出了程頤由「二本」轉向理一本的緣由。
佛教經典與東亞文化共同體的形成
本世紀之初,台灣大學以儒學與教育為研究主軸而成立了所謂東亞文明研究中心有關這個機構的成立始末及其運作基本模式,參見十數年之間,在這個機構主事諸公有力的運籌帷幄之下,透過跨領域的整合型計畫而匯集了海內外各路學者巨大的研究能量,不但定期出版台灣東亞文明研究學刊並且還陸續發行了將近百種左右以東亞儒學為標榜的研究專書有關該一機構在東亞儒學研究計畫的名目之下所發行的各類主版品,勿庸置疑的,在人力結集與研究能量兩個方面,這個機構所發揮的作用與功能,學界之間有目共睹,在在都堪為人文學領域整合型研究計畫的典範。但是,個人仍然深自認為,以東亞文明研究中心為名目,而其研究卻僅僅著眼於東亞的儒學與教育,這種相當偏頗的知識走向若非主事者的圈地自限,便是其人完全昧於東亞文明的過去與現在。
人間佛教與生活儒學
要從這個儒佛關係及對比脈絡去看,才能看清楚儒佛兩家未來發展的路向,並對過去兩家因應現代化時的歷程做較準確的評價。
「至福」與 「圓滿」——「人間佛教」的跨宗教文化整合與歐洲「佛光會」的使命
在當今全球化加劇、跨宗教文化交流日趨頻繁的今天,「現代性」面臨危機,其合法性不僅遭受質疑,且需要在一更大的全球文化視角下審視。職是之故,在當代處理東西方思想文化之整合,對中國思想傳統予以擴解之時,我們當有一新的思路與一更宏大開放的視野。對此,由星雲大師開創的佛光山「人間佛教」運動已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示範,值得我們作深度的理論反思。如果我們對佛光山「人間佛教」的定位不限於其對明清「經懺佛教」形態的反思,而更著眼於其對漢語佛教空間場域形態的突破,則在很大意義上講,佛光山「人間佛教」的成功,乃是緣於其自覺或不自覺地展開了一有效的跨宗教文化整合,參與到全球文化的建設發展進程中。換言之,「國際化」是人間佛教的必然發展。即如星雲大師所說,「我們成立國際佛光會的目的,就是要將佛法落實在人間」。就此來看,相對於現代新儒學,佛光山「人間佛教」之思想建設自有其特別之考慮。
星雲大師情愛觀對建設當代儒家 愛情倫理的啟示
儒學與佛教在當代面臨相似的,由內外環境的變化帶來的對愛情話題的言說困難。在此背景下,星雲大師的情愛觀可以給當代儒家愛情倫理的建設提供重要的啟示。對於當代儒家的愛情倫理來說,首先要回答的是其建設如何可能的問題—基於愛情與士君子出仕的相似的心理結構,可以從儒家對政治的論說中引出其愛情倫理的基本原則,即是對此一問題的回答。星雲大師的情愛觀,要求情愛走上一條擴大、昇華與淨化之路。對情愛之中的欲望的淨化,是踏上這條淨化之路的第一步;一種作為真善美的愛—即是智慧的、慈悲的、莊嚴的愛,是這條路的方向所在。星雲大師對愛的擴大、昇華的要求,對愛的、善的維度論說,均是建設當代儒家的愛情倫理的理論資源。其中的愛的淨化的原則,則是其中最為重要的啟示。
陽明學與明代佛教
本文之目的在探討陽明學與明代佛學的交涉,並論及了理學與佛學的異同. 其全文在架構上則分八段來敘述:一,禪與朱子學之對立:主在討論禪之言「心」與朱子之言「理」的觀點差異. 二. 王陽明之良知說:闡釋以「無是無非」為體質的良知說,乃是通於禪之「無善無惡說」的契機. 三. 禪與王陽明學:言王學所帶動的風潮,促成了明末的佛學復興運動. 四. 凋落的明初佛教界:說明明初的佛教因政治的介入,遂陷入了衰退的局面. 五. 萬歷年間之佛教界與陽明學:論述此時期的佛教復興運動與儒學的合流. 六. 儒佛之爭:探討良知說與佛教心性的論戰. 七. 八. 良知與佛教之結合:由良知對「心」之向內發展與對外的「機能」活潑化,來論述兩者的結合。
劉禹錫與佛教
中華佛教,特別是學術,自隋代開始「獨立」後,入唐即稱鼎盛,廣泛影響國人生活,唐代如韓愈等排佛崇儒的儒學名家,尤係如此. 劉禹錫生來,其性即聰慧不凡,自幼受到佛學熏染,深得名僧靈澈,皎然器重,故其學問大成以後,茍為文,則多見反應其直接間接受了釋門學術的深刻影響; 若為詩,則多見表現其個人對釋家高僧文物的特別欽仰. 本文作者輯錄集本,外本所收,經劉氏吟和的詩歌,其中充分表現他個人對釋家高僧,文物特別欽仰者,並用全唐詩內所收新編十二卷劉禹錫詩,相與校對付印. 由這些作品可明顯看出,劉禹錫自幼即與中國佛教佛學及佛化,結了不解之緣,亦可獲知他個人不厭其煩地反復表白,個人由愛佛而信佛,深受佛教佛學的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