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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演說之三:從佛教中國化過程看 「人間佛教」的歷史定位
由釋迦牟尼所創立的佛教,既是一種宗教,也是一種哲學。佛教作為一種宗教,有它獨特的信仰體系、組織結構以及把信仰體現出來的實踐方式,包括禮拜儀式。但相對於其他宗教而言,佛教又有它顯著的特殊性。任何一種宗教,都有一個最高神作為其信仰與教義結構的核心,也是信徒崇拜的對象;信仰的目的則是為了罪惡的救贖。但佛教卻在最為普遍的意義上貫徹了「無我」的教義,既否定了任何外在神靈的存在,也否定了內存靈魂的存在,因此信仰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獲得罪惡的救贖,而是為了實現生命苦難的「解脫」。「救贖」需要「依他」,而「解脫」則必須「依自」。正是在依自而得解脫的意義上,佛教整體的教義系統又呈現為一個十分複雜的哲學體系;對教義系統的實踐,則又轉換為信徒一種關於生命的態度與生活方式。
詮釋傳統視域中的《金剛經講話》
在星雲大師七O至九O年代初的一系列以講座為主要形式的《金剛經》詮釋中,《金剛經》的宗旨被概括為「無相布施、無我度生、無住生活、無得而修」,此一宗旨的核心即在於「無相」。然而,這十六字宗旨卻不見於1997年出版《金剛經講話》中。《金剛經講話》中,「平等」成了新的詮釋中心。十六字宗旨與平等之間,不是否定和替換而是深化和補充的關係。 星雲大師所把握的《金剛經》宗旨—無相,在歷代註疏中關涉的經文範圍有著廣義、狹義兩種傳統。《金剛經講話》一方面以無相為宗,其無相涵摄著無我度生、無相布施、無得修證等主題;一方面重視破除種種妄想,從而將《金剛經》無相思想的廣義、狹義兩種詮釋傳統相容並蓄地統一在其詮釋之中,並表現出對佛典詮釋通俗化與生活化的自覺。
從生命的轉化看中國人間佛教的開展
本文以「生命的轉化」為主旨,就是為了說明無論是以宗教為本的佛教,或以哲學為本的中國思想都是以生命為主體,正視生命,強調生命,成全生命。而它們的方法也許各有不 同,但基本的特色,仍然不外於以心為主導,使生命往上提昇,由物質的、世俗的層面,提昇到精神的、德性的層面。 為了證明佛教在源頭上,就具有這個特色,所以本文特別從佛陀的生平和主要學說中去尋求這條線索。我們發現佛陀是真正的追求生命,才會出家到深山中苦修;真正熱愛生命, 才會回到人世來傳法救人。他是真正徹悟到「常」才說「諸行無常」;真正把握住「我」,才說「諸法無我」。他在自己生命結束時的那麼安詳自在,就說明了他心中很清楚的了解,他已把生命交給了人間。
生有之研究──兼論中有觀
依佛經說,有情輪迴轉生的過程為中有,生有,本有,死有四期. 生有指托胎的最初一剎那,中有舊譯為中陰,用以說明自死有至生有的連繫體. 佛教認為有情的投胎 -- 生有,須三事和合,即性交,月經,中有.《大毘婆沙論》與《俱舍論》對中有的投胎有詳細敘述,即:若有相當的業,就於瞬間感得,前往投生,其決定的因素為前世業. 依佛陀說,有情是五蘊和合而成,若在前滅後生有個連續者,那就是業力,所謂輪迴就是業的相續. 部派佛教時期,犢子部提出「非即非離蘊」以說明輪迴轉生,類似此種思想的是化地部的窮生死蘊,正量部之果報識,經量部之細意識或一味蘊,大眾部的根本識,皆是指隨經驗不斷變化之連續體. 生有觀必然牽涉到中有觀,此為輪迴主體的肯定與否定問題. 作者認為,若把無我緣起與輪迴思想作不同立場的解釋,則業的意義自可明瞭。
論《大乘起信論》對禪思禪詩的影響
《起信論》對禪宗思想體系產生著深刻而廣泛的影響。在心性論上,禪宗受其心真如門的影響,表現為真心本體超越一切、自性清淨遠離垢染;在迷悟論上,禪宗受其影響,表現為對一心二門的參究、一切分別源於自心、妄執與情識是迷昧之源;在解脫論上,禪宗受其影響,表現為對無念、無我、不二法門觀念的提倡;在境界論上,禪宗受其影響,表現為始覺本覺合一、心性如鏡之圓明、真心超越分別。《起信論》通過影響禪宗思想、禪悟思維,進一步影響到表徵禪悟體驗的詩歌,從而在中國佛學史、詩學史上,留下了一筆豐厚的精神寶藏。
佛教的自我教育與生活實踐——以天臺宗二十五方便為例
人類從小到大就不斷地自發性的自我認知、自我學習、自我修正,以解決在成長過程中所遭遇的種種困境與疑惑,只是每個過程的學習對象或目標有所修正罷了。從自我認知「我 可以將自己塑造成什麼樣的人?世界與自我是什麼樣的關係?」到自我學習、修正,就是一個全程自我教育的過程。 雖然,佛教說「無我」,似乎與「自我學習」等概念相互違背,但別忘了佛教未曾離開人間,而說「人成即佛成」。此中的「人成」不是指他人,而是指「如佛一樣成就的『自我』」。 想要如佛陀一樣,必先要知道佛陀是如何成就的方法,再起而效法之。而「無我」正是要破斥有一夜郎自大、固步自封的「自我」;要強調有一願意反省、修正、開發潛能的自我,成為一位既善於調御自我,也善於引導他人的「覺者」,此「覺者」即是「佛成」。至於,成就「覺者」的方法可散見於三藏十二部,這種學習不是知識的累積,而是生活的實踐。 本文以天台智者大師「二十五方便」來談佛教自發性的自我教育觀是完成自我的基礎,因為「人成」無它途,只有從自我改變開始。當代西方思潮有逐漸向東方思想靠攏的趨勢, 故本文也藉由傅柯的「自我技術」與賴爾的「實踐之知」來談佛教徒日常生活中自我教育對佛法實踐的重要性,也是「成佛」之全人格教育的起點。
般若思想與人間佛教—星雲大師對《金剛經》要義的解明
《金剛經講話》、《成就的秘訣》是星雲大師疏解《金剛經》的重要著作,集中闡述了般若思想與人間佛教之內在義理關聯。在《金剛經》要義的解明中,星雲大師把「般若波羅蜜」法門理解為一種清淨光明、解脫自在的生活方式。星雲大師認為,般若不在別處,即在《金剛經》的序分提到的日用行事、穿衣吃飯之當下生活。人間行者的般若生活不執著一切而能包容一切、成就一切,不執著施者、受者、施物、果報而「三輪清淨」,真正實踐「無布施」;不執著我,我所,而以廣大限的慈悲心「無我度生」,以種種善巧方便護念一切眾生;不住一切有為無為法,降伏種種妄想散動,內心清淨自在而「無住生活」;不資求聖賢果位、不失本具菩提般若之智、了不可得地修一切善法而踐行「無得而修」,修無所得行、證無所得果;般若的生活讓人的生命存在真正趣向清淨解脫。星雲大師認為,《金剛經》的般若法門即是「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業」,這是佛說的,也是人要的,能使生活趣於淨化、使人生趣於善美,因此,般若是人間佛教的智慧之源。
人間佛教的理論基礎「緣起性空」 —從太虛到印順再到星雲
人間佛教的首倡者太虛大師提出「緣起性空之和合」是「緣起之事」與「性空之理」的和合,但是不可以為知「性空之理」便妄加斷言,最終的真實是以無分別智親證的「中道」。印順法師將「緣起性空」的理論根據建立在《阿含經》的「緣起中道」之上,為「緣起」與「性空」的統一提供理論論證。星雲大師在前者提出的「緣起」法三重甚深含義之上,再增加「相由緣現」、「多從一有」、「佛是人成」,構成6 條體認「緣起性空」的定律。體悟「緣起性空」之理,以「無所得」為方便善巧的菩薩行將會更加清淨無礙。本文以「緣起性空」為核心,通過閱讀和對比分析3 位大師的相關著作及其他文獻,探究其在「人間佛教」中的地位和作用。筆者認為,「緣起性空」在「人間佛教」適應當今社會現代化發展過程中,以出世之心行入世之事能夠消解過度世俗化帶來的社會危機。
「無我」才能「有我」—星雲大師責任倫理思想研究
在當代社會中人們的生活呈現出碎片化特徵,傳統的道德生命意義被解構了。同時,個人從各種共同體中脫離出來,自我成為生活世界的中心, 須為自己的生命意義承擔起責任。因此,關於責任的倫理就能作為道德生命意義重建的基點,中華優秀傳統則能為這一重建重任提供豐富的文化資源。而作為佛教現代化最新理論成果的星雲大師人間佛教,其責任思想與實踐,不僅呈現自利出世和利他入世的責任倫理特徵,而且在實際實踐過程中以責任共同體的形式分享責任並形成責任紐帶。人們既可以在人間佛教的責任實踐中增進德性,又能在德性提升中體悟「無我」,在「無我」中展現「自我」,從而在人間超越出有限的生命意義。
佛教動物倫理論析―兼論星雲大師的動物保護思想
佛教動物倫理有著豐富的內涵與外延。它以緣起整體、業報輪迴、諸法無我為哲學根基,展現出平等、慈悲、包容的德性精神,並在嚴格自律的基礎上積極開展一系列護生實踐,呼籲大眾擇取戒殺、節欲、素食等綠色生活方式。在社會各界紛紛宣導尊重生命、保護動物的今天,星雲大師從傳統佛教動物倫理中汲取資源,結合時代精神,作出契理契機的理論創新,為促進動物權益、推動人與自然的和諧作出了很大的貢獻。
